包育英脸色凝重:“调虎离山,削弱简刚在苠原影响力是缪文军的点子,你想想什么人能压住缪文军单单给王彩美开口子?此事不简单!”
沉思良久,白钰鼓足勇气道:“包主任,我直话直说,王彩美回归与宥发集团有关么?”
包育英缓缓起身在屋里踱了两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丝瓜藤架,道:
幡然醒悟,白钰跳下床拱手道:“多谢包主任提醒,我还年轻,今后有考虑不周之处请包主任不吝指正!”
“公益养老院开始动工了;扶贫资金使用分配渠道被你处处设卡;而且最近你在查往年扶贫账,是吧?”
“为什么?”
“因为我在查!”
包育英一字一顿道,脸色严峻无比,“那件事背景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大概你也听说了我就因为此事险些万劫不复,所以不要介入,争取两年内搞出成绩提拔半级,不然早点离开!”
“那就迎难而上,让苠原有明显的起色,”包育英道,“但站在简刚立场并不愿意看到变化——苠原发展再好他也不可能提拔,稳稳垫底保住贫困乡帽子才是王道,因此王彩美回归就想全力狙击你!”
白钰讶然道:“挂职锻炼不满两年不准提拔,他愿意放弃?”
“理论如此,不过……”
白钰立即想到虎血酒,想到妖冶的凤花花,不觉点头道:“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我会暗中打探,你的任务是跟他搞好关系,尽量释放善意就行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都不想呆下去了就意味着跟你没有利益冲突,反而容易走近……”
霎时白钰变得虚弱起来,捂着头道:“一夜没睡好,浑身处处疼得要命,哎哟……”
蓝依赶紧扶他上床,道:“蓝朵也是,哼了大半夜才睡着……揉哪儿呢?”
她揉一处,他就惨叫一声,揉了几下她红着脸说:
“到底揉哪儿不疼?这么叫,被人听见还以为我在虐待你……”
吻得她全身没了力气,小猫似的伏在他胸前,隔了半晌道:
“你呢?”
“官二代标配,不学无术的?”
白钰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后来也在省红会工作,成为你的上司?”
“明年回去怎么办?”
“说不定他有新去向了——他家人希望他从政,进省红会不过是曲线救国解决科级待遇,再说到时我们已经……”
说好的呼吸新鲜空气呢?
包育英、白钰等人都面无表情;杨江则心不在焉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郑家福半阴半阳说了句:
到底肚无点墨!
白钰等人心中窃笑,简刚脸上却有些挂不住,沉声道:
“乡里工作要紧,证明那东西就一张纸而已,没啥用!”
简刚冷冷道:“育英同志会错意了,我的意思彩美同志不算中途退学,而是因为苠原乡工作需要中断学习的,以后有机会还会补上,是吧,彩美同志?”
简刚噎了两三秒钟一挥手道:“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