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洪沟渠边交手时,白钰是有些托大了,一方面惊疑不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蓝依,另一方面总觉得女孩毕竟是女孩,能厉害到哪儿去?
然而白钰连运几回气暗叫不妙!
眼看女煞星脚尖渐渐踮起,这是真力即将回补的前兆,白钰急中生智,突地暴喝一声,和着身子扑了上去!
真是无赖之极!
刹那间她方寸大乱,侧过脸拚命躲闪,却正好中了白钰的算计,当即运足力气利用她下盘不稳的弱点一口气将她推到竹床边——
卟嗵!
其实这会儿揪掉口罩有啥关系?
“咦,你俩——哎呀,蓝朵!”
这瞬间三人表情都精彩之极:
蓝依也一脸诧异地看着屋里满地狼藉,他俩相互纠缠地躺在床上,姿势、动作难以描述!
“放手,臭流氓!”
蓝朵甩掉白钰依然揪住她衣领的手,纵身跳下床道:“我在外面遇到他拿你的内衣裤,上前质问,他又笨嘴笨舌说不清楚,就打了起来……”
“你呀就是鲁莽!”
蓝依顿时释然,嗔怪地拍了她一下,“衣服带了吗?”
“带了,”蓝朵从门边拎过挎包,转身冷然道,“还愣着干嘛?女生换衣服呢,出去!”
“她是我妹妹蓝朵,双胞胎姐妹,”蓝依微笑道,“之前我忘了说,肯定把你吓一大跳吧?”
站在小木屋外等的时候,听到里面嘀嘀咕咕声不停,还不时传来笑声,悻悻想该死的女煞星还笑得出来,老子今天七魂被吓掉六魄!
十多分钟后,姐妹俩手挽手从小木屋出来,蓝依特意也戴上墨镜和口罩,白钰见了又是一呆:
若非衣服颜色不同,她俩站在面前都分辨不出,双胞胎太奇妙了!
蓝朵一路没说话,快到泄洪沟渠才冷冷问:
“你叫白钰——白色的白,金字旁的玉?京都下来的,现在是苠原乡副乡长?”
白钰没好气道:“名字不重要,人要是冤死了,一了百了!”
蓝朵一甩头,返身跳上自己租来的摩托车,道:“姐姐,上车!”
蓝依歉意地冲白钰挥挥手,上车前道:“晚上一起聚下?”
“不必!”
卫生院秦院长刚好路过,见到白钰一迭声表示歉意,说白乡长这么忙怎能坐这儿久等?我来安排,我来安排!
琴医生皱皱眉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看到他胸腹间、背后、双臂、双腿青一块紫一块,红的的肿,明显打架斗殴的痕迹,琴医生不觉心疼地说:
“上午你跟蓝依出去兜风,怎会弄成这样?谁打的,派出所不管吗?”
“唉,一言难尽……”
琴医生声音更低:“你那夜使那么大劲,不怕我疼?”
“我……”
白钰这才发现她坐在客厅沙发通电话,遂轻声调笑道我疼得睡不着觉,妹妹欠的债姐姐还,过来帮我按摩按摩?
白钰道你才要当心点,是不是逼婚不成,你父母派她来监视的?
哈哈哈哈……
白钰笑了几声却痛得彻骨,悻悻道活该她多吃些苦头!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朦胧间有人轻轻拍打自己,白钰迷迷糊糊道:
“来了……帮我揉揉……揉哪儿随便……你懂的……”
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懂什么?”
啊,包育英!
白钰“呼”地惊醒,一下子坐起身狼狈不堪地说:“包……包主任这么早啊?”
“没……没,开玩笑的,”白钰强笑道,“包主任没回城陪孩子?”
“早上正好有顺风车就从县城过来了,昨晚跟朋友吃饭听到个消息,不太妙,”包育英一脸郑重坐到床边,“王彩美下周回乡正常工作!”
“啊!”
白钰道,“党校学习四个月,她还没到一半时间吧?”
“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