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周我买了四块地,价格只有原来的七成,为嘛?都不想干、不敢干了,准备入袋为安,只要捂大半年转手就是一大笔钱,”孙玉良兴奋地说,“我在银行的授信才用掉一半,接下来商机越来越多……”
罗世宽稍稍心安,旋即皱眉道:“账簿问题你做得很好,未雨绸缪,不过储开山被抓进去后很可能乱咬,那就涉及到当初购买地皮的事儿;另外牛德贵案子你没参与固然不错,但分摊费用也有份吧?到底你能不能顶得住?”
见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轻飘飘,罗世宽叹道:“李莱是条汉子吧?被人家一刀两洞,还不是乖乖全部交待?碰到那种情况,你撑得住?”
孙玉良却是那种为了利润敢拿性命赌博的人,他也知道牛德贵案子倘若深究起来自己有可能脱不了干系,但与眼前实实在在的暴利比起来,他觉得值得冒险,毕竟上头有那么多大官顶着,情况再糟又能糟到哪儿去?
孙玉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心头一紧,呐呐道:“叔叔,形势差到这种程度吗?”
孙玉良赶紧问:“老兄还好吧?有没有赵安的消息?”
直到今天傍晚突然有人隔着门问他想不想抽烟,怎么不想,想得快发疯了!那人从门缝塞进来一张纸条,上面是孙玉良的号码,还有具体通话内容,最后有一行血淋淋的红字:
说错一个字,砍一根手指;说对了,奖一包香烟!
“今天傍晚于老和樊老相约在后海喝茶,主题是什么?”
放下电话,方晟这才想到樊红雨上周回京都,当时没有明确结果,难道经过几天考虑,樊老爷子终于想通了?!
大概隔了十多分钟,手机响起,来电显示为“未知”,接通后传来欢快悦耳的声音:
“红雨姐怎么想到我了?海鲜大餐的事儿还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