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难道那秦桧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柔福凝眸道,“他说是奉父皇口谕可有凭证?我看秦桧逃归的过程很是可疑,听说他当初是与何栗、孙傅等人一起被关押囚禁的,却为何只有他一人能逃脱,而且还带着妻子同归?九哥至少应先问个清楚吧,怎就想都不想便对他言听计从,忙着考虑议和的问题呢?”
柔福冷冷看她一眼,道:“此行自燕至楚足足有二千八百里,须逾河越淮,关卡重重,若无金国的通关金牌或文书,哪能这么顺利回来?”
赵构将太后送至西殿后又坐着与太后聊了聊,然后起身告辞,不想柔福却走来拉着他的衣袖道:“九哥,现在还早,你陪我下下棋好不好?”
“何事?”赵构问,面色忽然凝重
“我们从未对弈过,你怎知我们之间有多大差距?”赵构托起旁边的茶浅抿一口,然后道,““也吧,我就让你三子,并让你执黑先行如何?”
柔福略一瞬目,侧首看他道:“让九子吧!”
柔福微微咬唇,笑容又没了温度:“与我们女子无关?如果有一天,你也必须像大哥那样把我们折成金银送给金人,那时你还能说国家大事与我们无关么?”
“住嘴!”赵构怒斥道,“你越来越放肆,看来我是过于纵容你了!”
赵构不答,看了看婴茀,漠然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
赵构一挡她举棋的手,正色道:“九哥刚才不是说了么?落棋无悔,又想挨九哥骂呀?”
柔福心下一沉吟,转瞬间忽然星眸一亮,对道:“轻嚼红茸笑唾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