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怔了怔,随即配合道:“六公主客气,殿下之前给我留了一块令牌,看着还挺管用,一路畅行无阻,谁知道在这儿被拦住了?”
说着,一副无奈的表情道:“我有事要见太子殿下,不知六公主可否引荐一下?”
“跟我还客气什么?”
可就在众人才生出这种错觉时,白鸢却陡然沉了脸,转身道:“五姐,还不向郁大小姐道歉,是想让本宫亲自到皇兄面前参你一本吗?”
她母亲是谢贵妃,兄长是三皇子白朔,白宴夺位成功竟然留了白薇一命?
这让郁青深感意外,随即却听白薇气冲冲道:“你让本公主给她一个大臣之女道歉,六妹你没搞错吧?”
“搞错的是你!
早就告诫过你,收收你那高高在上的臭脾气,没有你母亲和兄长撑腰,你这个公主比世间其他女子也尊贵不到哪儿去?
白鸢毫不留情道:“你既然不肯道歉,本宫也不逼你,来人,把五公主带回钟粹宫,好好学学《女戒》,这几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拖下去杖毙!”
郁青不置可否,跟着白鸢走了几步,才道:“六公主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白鸢若有所感道:“就像当初,我以为我会恨你一辈子,以杀了你为毕生目标,谁能想到如今我恨不得你长在宫里呢?”
白鸢说着,忽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皇兄,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哎哟我的公主殿下呀,这地方可不兴这么喊哪!”
乔争一副头疼的语气推开门,看到郁青后语气斗转,惊喜道:“郁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白鸢嗔他,“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去禀报皇兄!”
白宴手中的折子啪的落在桌上,表情惊愕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如此随意的态度倒是让郁青舒服很多,依言入座,口中则道:“这几日我郁家大宅的门槛儿都快被人踏破了,你可知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还不是赖你那《告天下书》,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交情甚笃,跑上门儿来问我你什么时候登基呗?”
不过,我能问一下吗,你既然已经大权在握,却迟迟不登基,可是还有别的打算?”
“这是朝中大臣让你问的,还是你自己想问的?”
郁青不解,“有区别吗?”
白宴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国师大人是不是亡故了?”
郁青陡然沉了脸,“这跟我问你的问题好像无关吧?”
郁青心下能理解,但更多的还是不解,“难道你就因为这个,一直拖着不登基?
这不是拖着就能解决的问题吧?”
郁青就是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她镇定道:“说的是,那这位中宫之主,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正如此想着,就听白宴道:“既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算哪门子成亲?
如此,你入宫做我的皇后,不也算是成全了国师一片苦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