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坏处,粮饷估计东江要排在诸镇之后了,可咳咳扣扣那点粮饷,毛珏放在眼里吗?
这个时候登州莱州朝廷的地方统治秩序还没有重新建立,维持地方稳定,又落在了这些大族身上,而且和在杭州时候一模一样,大灾难过后,又是势力的重新洗牌,瓜分土地,掠夺佃户,被关在登州那些土豪可是不甘人后啊!
“多谢将军古道热肠,为我山东奋勇作战,平此大乱,将军放心,吾等也一定会仗义执言,附将军之尾骥!”
“诸位仗义,毛某铭记于心,他日有用的到毛某的,诸位也尽管直言,只要毛某力有所达,绝不推辞!”
“保重!”
“告辞!”
“这帮家伙……”
“将爷,咱们有他们的把柄,干嘛还给他们银子,前后四万两了,朝廷到现在一文银子都没给拨下来,花的都是将爷您的库存,多不值啊?”
“孔老哥,你见过咱们的磨坊吧?磨坊里让驴拉磨盘,你是拿着条鞭子一直抽着,还是在它脑门顶上挂根玉米棒子?”
“谁有时间看他们?当然挂根玉米棒子,让它自己跑了!将爷,这和给那些穷酸银子有什么关系啊?”
“算了,孔老哥,这就是为啥我能当铁义将爷,你就只能听我命令的原因了!”
“行了,别管那么多,回家!”
更何况毛珏如今情况还好的多,叛乱我平了,人杀完了,口口声声自己是山东最高指挥官的余大成又来了,他又不给军饷,大军缺饷银,思乡,老子呀值不住,等不及兵部命令先行回去了,没毛病吧?
现在移民还没移民完,至少还有七八万人口还在港口等船,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辽东的,辽民没什么挑拣,反正在这儿他们也是流民,没田没地的,回辽东好歹毛珏承诺耕作三年,一人十亩地,总不至于比现在更糟吧?
“不过诸位还要逃荒的话,可千万别往济南去,这次鲁军被咱们白莲军给打残了,山东那面正是在抓丁时候,去了男丁全都的被抓去当兵,去打鲁南的应天星,还没有军饷,家里女人孩子都得饿死!”
“是!是!范大人说的极是,老朽省的!”
“多谢范大人提醒,老朽省的了!”
“还有千万别走临清那头,响马子刘老虎的队伍败退到了那儿,他手段多毒你们知道……”
“还有,千万别去……”
“范大人,那您说,这山东哪儿还能去啊?”
“德州!”
还真有,范文举是精神奕奕的说道:“那儿远离战场,今年没太受灾,而且靠着运河,能讨到点生活,日子虽然苦点,也不至于饿死!德州一带,算是最安全的了!”
“行了,该交代的交代完了,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回!”
“范,范大人,俺们决定不走了,跟着毛帅去东江,那个,答应管吃管住,耕种三年分给俺们土地,还算数吗?”
“赵老,你说走,我已经把你们赵家村的份额给分出去啊!”
“啊?那可如何是好?”
“范大人,求求您仁慈,在帮俺们,在帮俺们再想想办法吧!求您!”
“哎!哎!这使不得!使不得!”
“你们跟我回来,我再在田册上帮你们找找吧!”
“不过这次可得说好,你们在要走,范某可就难做人了!”
“绝不走了!绝不走了!”
“还是这些读书人鬼点子多啊!刚刚范文举就很会做人,先是送人出去,然后点出走的危险,让那些流民自己想回来,最后还要拿捏一下,你看,这大门口附近,这么多想走的,一看要是走后果这么多,也给全吓回来了,一举多得!”
“将爷,这算什么,给末将一把大砍刀,末将往门口一立,刀往那儿一横,您看哪个敢走的?还用得着这个穷酸上去费劲口舌一大堆!”
“将爷您别走啊!末将真行的!将爷!”
“你和山东巡抚余大成又闹出什么来了?”
“人家可是堂堂一省巡抚,我一个小小的副将,哪儿敢和他闹什么别扭啊?”
“人家拜帖送到船上来了,自称学生,要求见你!”
摆完架子了,这货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