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马文升尚书公房负责登记来往公文的书吏便被带到殿上,那书吏瞪着记录簿看了几眼,跪下磕头道:“小人没有改动,小人从不在记录簿上改动字迹,小人在吏部当差十几年,来往账簿清清爽爽干净如水,若非小人做事精细,字迹也算是清秀,又如何能入了马尚书公房为书吏?”
正德瞪眼道:“处处有人栽赃与你,你崔秀和多少人有仇?这考选履历卷宗是你全权负责,呈上的日期被人改动你竟推说不知?”
正德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出来,转头问宋楠道:“你想要咱们发现什么?”
正德忙问道:“王编修看出什么来了?”
曾鉴道:“王大人,那又如何?”
“哦?”众人转向杨廷和,但见杨廷和伸出纤长的食指指着一个字道:“诸位看这个然则的‘然’字,可看出什么端倪来?”
正德道:“你早就发现是一人所写?”
正德呵呵笑道:“好个宋楠,果然是个人才,朕当初提你为北镇抚司镇抚的时候,好多人还在朕的耳边嘀咕说你年轻恐不能胜任,瞧瞧吧,宋楠不能胜任何人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