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道:“白书记大概怀疑我说的托辞吧,其实真有事……春节期间我与爱人为儿子上学问题有了分歧,不,爆发很激烈的争吵……”
都跃憧十分恼火,指责周沐不理解自己用心良苦,让儿子到英国留学终极目的就是彻底脱离岭南都家,从此在海外逍遥!因为都老爷子在世时立下一条规矩,子弟世代都必须住在都家大院!
为何?
然而周沐哪敢啊?
她早隐隐听说老公在伦敦“有情况”,好像是金发碧眼乌.克兰妞,验证这些年来夫妻感情曲线变化——
刚开始柔情蜜意恨不得天天缠在一起,每次出国抓到机会便不辞辛苦飞回来;渐渐地月报变成季报,再变成半年报,现在纵使年报……
但都建尹在省里深厚人脉也察觉到都跃惮的意图,旋即从牛登勃那条线转告都海婵再传到周沐耳里——
可想而知当前她有多崩溃,有多恼怒!
听罢她半隐半露、曲曲折折讲的来龙去脉,白钰不禁动容,歉意道:
“那我太主观了,没考虑到复杂的家庭因素……我干了这杯,下一杯专题向周市长道歉!”
喝了半瓶白钰突然醒悟过来,连声道:“不能喝了,不能喝了,这样喝法容易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白钰真的醉了,醉了……
接下来神智都混沌起来,第四瓶喝没喝完没数,有没有开第五瓶也没数,怎么下楼更没数——
好像,好像卢灵儿搀扶着跌跌绊绊进了哪个院子,好像卢灵儿(是她吗)说“下午指给您看的这套”,好像冲了个澡……
又好像没冲澡,总之全都断片!
醉就醉吧,我只睡觉,我只睡觉……
迷迷糊糊间被窝里钻进来个人,熟悉的香气,赤.裸肌肤熟悉的质感,还有熟悉的肢体语言,于煜腾地酒就醒了,漆黑中轻声叫道:
“谈戎!”
她默默吻他,配合着他的动作直到那股坚硬锐不可当直捣黄龙,禁不住闷哼一声,半埋怨半怜惜道:
“夏艳阳平时很少来探亲吗,瞧你憋成什么样子,哎……轻点……哎……”
“我……”
她胸口大幅起伏,微吟道:“我也在轩城,开了十分钟车……”
于煜更轻笑:“不是那个来,是这个……”他用力顶了顶,“时间间隔太久了吗?到轩城干什么?”
“哎,轻点轻点,”她鼻腔发出浓浓的娇吟声,“抽调过来执行临时警戒任务……快,天亮前必须赶回去……”
“来得及……两次!”
她惊叫道:“不不不,一次我就软得不行了,不能两次……万一行动起来我连墙都翻不过去会让人笑话……”
“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不吃饱怎行?”
于煜旋即展开疾风骤雨般的狂攻,密集鼓点的号角下谈戎溃不成军,身子高高飘起浮在云上,意识模糊、再模糊,恍若醉酒后的状态……
我在哪里?
谈戎好不容易从迷醉中一点点清醒过来,却见于煜在台灯暗光下打量自己,不好意思地拉被子遮住裸露的胴体,啐道:
“有啥好看?”
“好哇,你睡觉前居然没冲澡!”她嗔道,“这会儿才想起来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他眨眨眼道,“刚才只是餐前甜点,冲完澡再战,奉献真正的大餐!”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