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宁愿牺牲荭楠药业去解救那帮可恶的蛀虫于危难之间?!”
“秦常委休怒,休怒……”白钰苦笑却也拿她没办法,发脾气也是漂亮女干部独享专利,“我只问一点,人家通过二级市场不断增持,你有何对策?”
“它增持我也增持,股价炒到1000块都奉陪到底!”
“钱从何来?”
“钱?”秦思嘉细细审视他,“不是向您求援吗?作为市长,忍心看到上电唯一一家上市公司被收购兼并?那将是您,也是我,仕途史上最丢人的污点!因为,我们慑于资本的淫威,我们让本土上市公司沦为人家的附庸!”
秦思嘉被他逗得卟哧一笑:“如果您是汉武帝,八成把我送入黄鹰怀抱以和亲换取荭楠太平无事吧?”
“你懂经济,金融和资本都玩得溜,以后换个一窍不通的被人蒙了怎么办?”
秦思嘉渐渐平息情绪,陡地美目流转,道:“我好像又被您说服了……您很擅长让别人接受意见,特别女人,是吗?”
“对了白市长,还有件事想要请教……”
“哎呀……”
“我好像有点明白……”
白钰此行要到石塔山矿区督办一件搬迁纠纷,关于城际快速通道路面拓宽遇到的麻烦:
白钰皱眉道:“看起来都值得考虑,为什么不答应?”
这时金厂长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也不问白钰什么身份,挥舞双手怒道: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我还不想搬呢!我厂子在这儿开上百年了,好端端没招谁惹谁谁,说拆就拆啊?日本人都没打这厂子的主意……”
周轩斥道:“老金说话规矩点,这位是白市长!”
“市长怎么了……”
虽然嘴硬,金厂长语气已不知不觉缓和些,道,“领导也得讲道理对不对?我不想搬,矿区做工作非要搬;我说搬也可以,必须到我想去的地方,啥事得商量着办对不?不能又要搬,又要搬到我不想去的地方,不然凭什么?”
白钰抚着胸口深呼吸会儿,和蔼地问:
“这个厂子到金厂长已经几代了?”
“金厂长父亲今年贵庚?”
“唉,去世十九年了,先是肺哮喘然后恶化……”
“金厂长好像也有点喘?”
白钰道:“关苓境内山地多,也有不少加工大理石的小厂,当时县委办有位秘书家亲戚,35岁小伙子就干这一行,说是钱来得快5年赚了两百万……”
“后来喘得厉害,到医院拍ct一看尘肺表现,”白钰道,“以前尘肺都是挖煤、打石头所致,差不多七八年以上才会形成,他怎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