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时有人“卟嗵”倒地,周遭人群骇然散开,却见有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汉子痛苦地蜷在地上挣扎,肩胛被狙击步枪打穿了个血洞,手里仍紧紧握着一把枪!
话音未落,又有人“哎哟”摔倒在地!
人群再度散开,又有个手里握枪的脸色苍白地半蹲在地,手臂软塌塌垂着显然被人暗中卸掉关节!
白钰道:“周跃进先生是跳楼自杀的,因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明明一身病的人却被押到青牛滩挖土方——周跃进先生的父母来了没有?”
有人搀出已哭成泪人都站立不稳的周跃进父母,白钰凝视他俩,问道:
“周跃进先生一直吸毒,对不对……他不结婚一直呆在家里,全身是病还吸毒,做父母的不管吗?是不是死于吸毒没关系,死在县府大院就有理由来闹,这是你们的逻辑?我承认,周跃进先生的身体状况符合在县城戒毒所接受强制戒毒的条件,为什么被押到青牛滩我会要求相关部门调查,但据我所知周跃进先生在青牛滩分配的工作量并不大,这一点从昨天送回县城后做的体检可以看得出,身体各项指标与之前相差无几,而且我要向大家详细解释县府大楼的构造……”
所有人都被白钰情深意切的话语所动容,县府大院里静悄悄一片;在毕遵,缪文军满脸欣赏地看着屏幕;在桦南,何超、贾复恩、庄彬等都在各自办公室神态各异地收看;在家庭群,楚楚等难得安静地看着大哥自信而沉稳的演讲;在京都……
啊,这就结束了?不秋后算账,也不隔离起来搜身?
白钰径直去统战部看望了正面承受压力最大的李卓,回到办公室,叫来蹇姚宇和彭博沉着脸说:
“我知道有一万个理由解释上千人为何顺利冲进县府大院,但有前科的吸毒人员怎会揣着铁锤混进来,没走弯路直接到顶层砸门?保安都干什么去了?监控室没看到他砸门么?连续砸开两个铁锁,那么大声响附近办公室都是聋子?责任就落到你们两办主任头上,给我查清楚来龙去脉,每个环节都要有交待!”
顿了顿,他道,“如果县府大院都不安全,干脆帮我在外面租个办公室!办正府办,两个办公室都管不好一扇大门,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索性都解散了由局接管!”
他俩前脚刚走,徐云岫、周瑶后脚捧着笔记本进来,汇报关于死者周跃进的两个情况:
白钰道:“很明显周跃进今天的行动受人指点和安排,所以顺利进了大门,直接到顶层砸门,爬上楼顶,他的本意不是跳楼自杀,而想讨说法!”
刑事案件?!
周瑶惊得身体摇晃两下,道:“这这这……白书计的思维太跳跃了……”
徐云岫到底跟白钰的时间长些,立即跟进道:“凶手事先藏在楼顶,假意商量用什么办法讨说法,趁其不备将周跃进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