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边在收银机上操作边问:“小姐还点什么?”
“来五杯!”
卓语桐轻蔑笑笑:“少喝?来酒吧不就是买醉么?!快点!”
年轻人讪讪转回去继续发呆,卓语桐等五杯血腥玛丽端上来后一字排开,然后“骨咕”、“骨咕”连喝两杯!
再看那位年轻人顺眼了许多,便问道:“你跑到酒吧却不喝酒,盯着酒发呆,这又是什么玩法?”
“两句!”
“三句!”
年轻人如数家珍:“宋代文学家书法家黄庭坚写过一首《西江月断送一生唯有》……”
“为何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卓语桐细细咀嚼,不觉展颜道:“果然字里行间处处有酒,偏偏没有一个‘酒’字,高明高明!哎,请教尊姓大名?”
于煜怎会孤独,又突兀出现在街边酒吧呢?
腊月二十七那天之后,夏艳阳陡地没声音没图像——之前几乎每天都视频聊天,于煜正好手里有个急件彻夜加班,等到第二天再联系,却被她挂了电话!
夏艳阳要是拒接电话,说明出大事了!
于煜简直如五雷轰顶,整个身心都炸裂了!
立即拨打她的手机,提示已关机;打到町水市教育局,值班人员说夏局长已休假,可能回老家了!
气急败坏之下,于煜打电话冲于正华狠狠发了通脾气,于正华一言不发静静听完,莫名其妙说:
于煜懵了,半晌问:“你确定爷爷没派人?或者……或者……”
于正华冷静地问:“或者什么?你从小在于家长大,还不清楚于家大院的风格?我们只会找你,不停地做你的思想工作,不可能对夏小姐怎样!”
于煜汗颜道:“我恐怕不行……”
于煜茫然:“家?我……没,没家……”
糟了!
“随便……”
进了门于煜已经神智不清,卓语桐也醉意深深,“卟嗵”,两人齐齐扑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于煜睁开眼睛,迷惑地看看陌生的环境,再看看旁边睡的陌生的女孩,这时卓语桐也悠悠醒来,两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问:
“你是谁?!”
再检查各自身体,轻舒口气,还好昨晚都和衣而睡没有丝毫越轨现象,卓语桐又问:
“哎,这是我家,你怎么进来的?还睡到我床上?”
“等等……等等!”
于煜尴尬地跳下床,宿醉未消地略一踉跄,抚额想了想道:“昨晚我在酒吧消磨时间,好像……”
这么一说卓语桐也有了印象,坐起身盘膝抱着抱枕出了会儿神,道:
好洒脱好明快的女孩,于煜一下子笑起来:“真有你的,万一,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卓语桐诧异地瞟他一眼:“什么怎么办?真是坏人,昨晚不就把我办了吗?”
“那倒也是……”
“怎么说话呢?单身公寓不错,可我那是双人床,夜里挤着你没有?”
“一言难尽!”
于煜气闷闷坐到沙发上道,“好端端的感情被搅散了,郁闷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谁使的坏!”
卓语桐仔细端详他,坐到对面,照例将大长腿搁到茶几上,道:“属于两个人的感情居然能被第三者搅散,爱得不真诚吧?”
“她为了你的前程主动放弃这段感情?自以为很伟大么,呸!我觉得这样的女孩真笨!”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