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入小溪,白钰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低估溪水的流速!
溪流里多了条小鱼儿,滑溜地钻进一簇茂盛水草里的狭小缝隙里……
“啊——”
白钰哪里甘心,上岸后易地再战!
他手指从她额前划过,沿着鼻子、嘴唇、下巴、胸口一路下滑,再下滑……
蓦地,被铁钳似的手紧紧握住!
啊,初恋情人的手哪有这番力量?
一惊之下白钰从梦中惊醒,睁眼先看到蜷服在怀里酣睡嘴角微绽笑意的蓝依,再抬头,竟是眼中、杀机腾腾的蓝朵!
“对不起……”
蓝依还没全醒,迷迷糊糊问:“几点?”
“六……七点……”
吃自助餐时,白钰找机会挨到蓝朵身边,低声道:“我为自己冒犯行为道歉,我真不是故意……”
“但不会再有下次,否则伸哪只手断哪只手,听清楚了?”
看着舷窗外云山雾海,白钰陷入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之中:怀里搂着蓝依,梦见初恋情人,手却伸到蓝朵怀里,何等的荒唐!
与白翎所憎恨的、与外界所诟病的父亲之花心,有什么区别?!
必须……
必须要时时省惕自己,洁身自好,在生活作风方面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原以为某位大牌明星,旁边有位男乘客低声道:
“好气派,不愧最当红美女!”
上高明月!
身边女乘客接过话碴道:“年纪轻轻就做到一方大员,还这么漂亮,让天底下女人怎么活?”
“她老公才快活呢……”
“快活什么,不知戴多少顶绿帽子……不说了,快走……”
“号称商代青铜爵,爵面纹饰繁缛,器腹布满云雷纹;鋬的内侧有两个铭文,都符合商代青铜爵特征;另外器形、重量和包浆也没问题,当场鉴定之后出价58万盘下来了,可是,”白昇皱眉道,“回家反复琢磨,越看越不对劲……”
“有啥问题?”
瞪大眼看了许久,白钰道:“好像……纹饰上面的包浆跟周围有一点点色差……”
一眼看到里面露的铜胎颜色,白钰吃惊道:
“糟糕,老胎新做……”
“关键是我他妈的吃多少堑了,也没长他妈的智!”
白钰失笑道:“舅舅,我在远离京都的苠原工作,且不说琐事缠身,整个通榆省都没有象样的博物馆,怎么做研究?研究了又有何用?”
白昇正色道:“小宝,你觉得今后国家在反腐问题上会不会松懈?”
“反腐愈是深入持续,古玩行业愈会兴旺发达,你信不信?”
“那是,不过跟我……”
说到这里白钰陡地明白过来,“行贿者不敢送现金、房产、珠宝、股份,不敢玩利益输送,古玩是最好的工具!大大小小领导干部们以收藏为雅兴,收之无愧,同时又是最好的洗钱渠道!”
“舅舅怎么忽悠?”
“舅舅指点得对,我要花功夫学习,”白钰听得心动,郑重地说,“怎么入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