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村村委会、贫困户都炸开了锅,对他们来说每季、半年分解的扶贫款相当于工资,多少年来到时候拿惯了,有些支出、消费就盼着钱到账才有出处,怎能说没就没?
打量精美的车饰和女孩子气很浓的车件,邱彬转而笑着问:“红会的蓝小姐到底长什么模样?大家都猜整个苠原就您见过,是吧?”
“唉,每年县教育局那点名额打得头破血流,内部都分不过来哪里想到存在感最低的代课教师?”邱彬叹道,“就乡财政列支的代课教师工资,教育局还指手划脚要么怀疑基层虚报,要么认为补贴过高,钱又不从他们口袋里出,真是……”
这种日常间针对县组成部门的抱怨非议,白钰从来不参与,神情专注开出一段路,道:
邱彬愣了愣,试探道:“财政所半事业编制要参加考试,现在基本上要求大专以上;合同工的话需要跟简书记打声招呼,您看……”
莫小谷恨恨道:“本来有两条水沟通到大河,村里人不自觉什么垃圾都往沟里扔,把沟都堵上了水出不去,气死我了!”
“漫一次搬一次也不行啊,办公用品都是公家的钱买的,把电脑、打印机烧坏了多少钱?木头桌椅受潮也不经用的,莫主任我可要警告你,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不敢罚老百姓,但购置办公用品的钱要从石漳村总费用里扣除!”
白钰道:“买一套电脑得两三千块吧?”
白钰道:“村委会每年拿块钱出来雇人守着,确保一年到头沟渠通畅、池塘不漫,负责看守的轻松,村部集体财产又能免遭损失,这笔账划得来吧?”
“块也赚得太轻松了,回头我琢磨一下把村里另两个池塘也加进去,包管都抢着干!”
等人声渐渐平息下来,白钰朗声道:
“我知道乡亲们想要说什么,但乡亲们知道我想要说什么吗?跟我走,到莫主任家坐下来慢慢谈!”
邱彬很不幸穿的皮鞋,已扭成麻花状不得不打成结晾在肩头,全身已摔成了泥人,边步履蹒跚边骂:
“莫小谷你个的,年年叫你修路,你年年找借口,去你家比下地狱还难!”
白钰安祥地逐个打量过去,微笑道:
“咱们这帮打了败仗的就别到老莫家添乱了,要不然老莫今晚肯定被罚跪……乡亲们,这条路不好走吧?两万五千里长征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