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桥是老于,当初他给你和赵尧尧出的难题,虽然现在退下来了总不能装糊涂吧?他怎么跟外事委交涉是他的事,你不能不说!”
“另一座桥是樊伟!”白翎道,“芮女士收购深水港后,莱索托王国驻我国大使馆把亨利骗出去,落在樊伟手里,不管他主动还是被动反正经手此事,这笔账也得算吧?”
“这个有点勉强,”方晟道,“凭心而论樊伟够义气了,为搜救你亲自率队在海上漂了几十天,最终抢在菲律宾和美方军舰前碰到你俩……”
借着打球的间隙,房晓真介绍了从古玩圈了解到的晋西造假内幕:
原因在于什么?古玩造假利润太丰厚,而涉及面又太广,任你多强悍多果断的领导,监管之刃始终挥不下去!
这就是晋西申农村特别偏远地区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参与造假的原因,有实实在在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而监管部门重点则盯着煤矿,那个动辄出人命上头条,事关领导们的乌纱帽;古玩造假再厉害,总不会出人命吧?
“圈子里有这个说法,只要到晋西农村转两三天,恐怕百分之九十的藏家都会金盆洗手,”房晓真叹息道,“太恐怖了,从院场到田地到处堆着陶器瓷器,从唐三彩到宋元明清各种窑器应有尽有,青花瓷、穿带瓶、葡萄杯等等,就连抽旱烟的老大爷都能讲得头头是道,嫌没有包浆,明代包浆、元代包浆、清代包浆定制好了两天后再来拿,保证挑不出破绽!”
“短期的确如此,圈内人士都说除非有朝一日把晋西领导班子都换成外地的,上任第一天就抓造假的事才有可能从根子铲断,否则……”
于舒友心思也不在球上,觑了个机会凑近方晟悄悄说:
“昨晚我想过了,不能错失机会否则超过年龄后悔都来不及,准备按老弟所说的去市发改锻炼!”
方晟敏锐地问:“是你自个儿瞎琢磨,还是跟幸幸商量的结果?”
“哎,昨晚她很累上床就睡了,我一个人……”
“我需要你俩并排坐在面前,清清楚楚说经协商同意舒友下基层锻炼,然后才能想办法——未必是市发改,那是最理想的去处,实际要看运作情况,省长也不能一手遮天对不对?”
于舒友为难地说:“幸幸后天就回巴西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欢声笑语之中,即使对同学聚会极为反感乃至抗拒的方晟,当看到四位舍友搂在一起对着镜头叫“茄子”时,都不禁动容,一时间仿佛穿越到当年的潇南理工女生宿舍:
多么有趣而浪漫的大学生活,多想重回过去,回到与周小容相互依偎、相互喂着零食在校园漫步的时光!
回座位时遇到蔡幸幸,见旁边没人注意,她很郑重地说:
“方晟——今天叫你的名字不生气吧?先干为敬,为过去鲁莽冲动的行为深表歉意!”
说罢将大半壶酒一饮而尽,然后压住方晟的手继续说,“过去不愉快的事就此结束,新年新气象,希望以后常来常往,友谊地久天长!”
顺手拿过桌边酒瓶加了半壶又仰头干掉!
她该有多大的酒量?!
分量最重的要数赵尧尧主动敬周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