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皎点点头，认同燕慎的阐述，“现在我的麻烦是，到底选择去哪个省？”

方晟盯了一句：“不管去哪个，随便你挑？”

方晟霎时明白过来：“陈兄同时邀请朝明、双江、白山三地申领导，莫非要在这三处选择其一？”

“但是双江的冉汉增……”

燕慎道：“就等方老弟来判断，去哪个省更好？”

“确实如此，从京都向下看，与方老弟的角度，那是大不相同的，”陈皎带着希冀的神情道，“关键在于一点，哪个省更适合我发展？”

“我二叔比较好相处，但经济方面不及爱妮娅，因此对常务有更多依赖……”

燕慎也笑，指着方晟道：“你把陈兄想去的都否定了，肯定有可以去，快说，不准卖关子！”

方晟蘸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图形：“这个地方没考虑过？”

“去年以来中美争端加剧，增加了东吴经济形势的不确定性，去年底各项经济指标还不错是因为之前订单的延迟效应，今年六月底下滑之势已有端倪，年底恐怕……成绩单会很难看，方老弟，我能主动跳进那个大坑吗？”

方晟出人意料道：“为什么不能？我不是跳进润泽的坑吗？六月底的数据摆在那儿谁看不到？要是抓出成绩，不都是你的功劳吗？”

“我给二位掰掰，”方晟道，“中美争端目前来看愈演愈烈，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贸易战打成持久战双方都无法承受之重；倘若双方在狮城协议基础上再达成休战，东吴经济会迅速止血并回升；倘若不休战，别说东吴，碧海、朝明等省份都撑不住，到时板子不止打你陈兄吧？”

燕慎轻轻拍了拍桌沿：“对，罪不罚众，那陈兄还担心什么？”

燕慎大笑：“原来无所不能的方老弟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是啊，所以选择很难……”

三个人谈谈说说直到傍晚才离开，途中接到爱妮娅电话，劈头就问陈皎是不是想去朝明！

方晟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噢，你也想到了？那就好！”爱妮娅道，“另外你也想想，要是朱正阳提副申长的话去哪儿合适？”

方晟瞠目结舌，半晌才失落地说：“对啊，对啊，我怎么忘了正阳！他可是自带光环、钟组部重点培养对象，从绵兰到省改委就是过渡，以符合提拔副部至少要有两个正厅岗位任职经历的条件！”

爱妮娅轻轻一笑：“有点不是滋味吧？方晟系的人，突然冒出比方晟级别高的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