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晟恼道：“昨晚差点出人命知道吗？要是老韩发觉新婚妻子公然跟别的男人调情，还不当场杀了我？”

“你是有夫之妇，公然跟离异少妇大庭广众之下看歌剧，不怕被传到网上去？”

“欣赏歌剧是高雅活动，有助于淘冶情操，怕什么？”

“我看你俩是又有情又有操！”

“方哥，虽然咱俩只差最后一道防线没突破，但从心理距离讲我觉得没有不能说的话，你说呢？”

“但男女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友谊，那道防线早晚得破吧？”

方晟暴汗：“晓灵，你是有夫之妇，有夫之妇好不好！随便说说可以，不能乱来的！”

“等等，这次通电话有福利的，”范晓灵道，“昨天上午韩青到部里加班，你猜干什么？”

“省里又要人事调整？”

方晟眼珠一转：“关于鄞峡领导班子的调整？”

“具体候选人呢？”

赶到市府大院，吴郁明已在办公室埋头看材料，见他进来愁眉不展道：

“唉，都是老江湖一听就懂，”吴郁明扳开指头道，“一是鄞坪山旅游风景区建设，目前才打通最前面的屏障乱石岗，要实现裕果岭全线通车起码得大半年；二是南泽厂改制，反反复复扯皮到现在还无下文，你看明天上午能进行打包议价么？”

“万一国腾油化竞争失利，咱俩罪名岂非更大？”

方晟兜底道：“我设想引进先进教学模式和教育资源，全面打造鄞峡整体教育水平……”

“理论高度正确，真正实施起来……”

“如果他确实明天上午来，最迟今天傍晚省委办公室要来电话，请示做好相关安排和回报材料等等，”吴郁明想了会儿，“紧急通知中午开会！”

半小时后，市委办紧急通知中午一点召开市常委会，不得请假、缺席！

吴郁明扫视全场，道：

方晟情知必定是这个结果，早有准备，装模作样翻开笔记本，道：

“省委领导有感于鄞峡经济、教育等各项指标在全省垫底，要求加大投入，多法并举全面提升鄞峡核心竞争力，具体有三个方面……”

按上午与吴郁明串好的模板，方晟口若悬河讲了二十分钟，最后强调道：

话音刚落，吴郁明紧接着说：

方晟见窦康皱起眉头准备反对，另一侧耿大同也蠢蠢欲动，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