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划算，倒不如不做……

见他似有退缩之意，芮芸却给他吃了颗定心丸，道：“昨天经法院调解，我们与西城儿童嘉年华有和解的可能，倘若那样一个月之内账户就能解冻，到时先把云天金融的借款还掉，确保潇南德亚股权完全，陈主任觉得呢？”

人还没潇南德亚大门，陈景荣电话就打过来了：“与西城那边和解的把握有多大？”

最后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被陈景荣轻轻放过，从这一刻起就决定了他悲惨的命运！

罗世宽和邵卫平被中纪委连续三天叫到省城谈话，整个银山官场都知道，不管他俩有无涉及牛德贵案子，这回恐怕在劫难逃！

姜姝本来在京都配合试管婴儿试验，听说此事立即飞回银山，跑到方晟办公室劈头就问：

“你觉得我能不能顶罗世宽的位置？”

“可以，当然可以，”方晟奇怪地说，“你想当市长，还不是燕常委一句话的事儿，干嘛问我？”

原来她担心这事儿，方晟松了口气，道：

方晟定神琢磨会儿，轻松一笑道：“你很想市长宝座？”

思虑定当，方晟笑道：“我在银山一晃已经三年多，就算想进步也得挪个地方，不可能继续留在银山；你呢如果对银山有感情不妨努力一下，但我提醒一句，现在提拔干部通常都是异地调动，你的竞争对手不止是纪晓丹，明白我的意思？”

姜姝根本听不进去，道：“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怕，那，就这么说定了？”

姜姝前脚刚离开，朱正阳的电话便打进来，心急火燎道：

“方哥，邵卫平的位置有没有惦记着？留给我行不行？”

“得了吧，邵卫平根本就是法盲，不也安安稳稳做了几年政法委书记？”

“努力，只要努力就好，”朱正阳道，“老实说专职常委的闲位儿真不好受，平时也忙得不可开交，可总结起来成绩都是人家的，他奶奶的！”

刚准备与于道明联系，樊红雨打来电话，道：

“好久没见面了，最近忙什么呢？”

想想也是，这个月不断跑京都托关系，还去了趟香港，倒冷落了樊红雨，遂笑道：“今晚就有空，过来聚聚？”

“改天吧，晚上接待来宾，”樊红雨突然语气一紧，道，“有人跟你聊过银山两个常委位置的事儿？”

“这个……是有的，你也有此想法？”

樊红雨恼道：“他已是副厅的，无非捞个实职而已；我可是正值正处升副厅的关键一步，他跟我争什么？”

“你的意思是？”

“既然你有晋升的念头，宋家不会坐视不管吧？”

樊红雨叹息道：“宋家，还有我爷爷为代表的樊家肯定都想助我进步，但双江这边的确有劲使不上，单靠他们恐怕达不到目的……”

方晟被她撩拨得火头蹿得老高，急不可耐道：“真有良心今晚就来，不来是小狗！”

酒过三巡，于道明终于谈及正题：

“方晟啊，最近银山被你搅得天翻地覆——别说不是你干的，出头的虽是茅少峰，向中纪委提供罗世宽材料的是姜姝，背后策划都是你，对不对？”

“朱正阳给闻洛和美薇很大的帮助，又到人民大会堂领过奖，堪称优秀二字吧？”

“徐璃呢？熟悉银山情况……”

“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秘书长一职，位子没捂热就走？不可能！”

“还有个人，以前跟我有过节，后来……谈不上化敌为友，但也彼此消除敌意吧，加之大势所趋，几个传统家族渐渐拧成一股绳……”

“你说的是樊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