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前，明月主动来办公室找方晟，表示感谢之后扑闪着大眼睛说：

“方书记准备离开顺坝吗？”

“喔，外面已有传闻？”

“没有，是我自己猜的，”她道，“如果暂时不走，你还会让我在综合科锻炼一段时间，对不对？”

看来源头就在税务系统！

牧雨秋通过房产界朋友迂回找到市局毛局长，同样在饭局中试探，有几分酒意的毛局长透露一个重大消息：省里相关部门正在调查巨隆公司股本结构，据说掌握了方晟参股并分红的证据！

“我不懂财务，以我的理解，当初所有资金从香港通过离岸公司汇到内地，千查万查顶多牵涉到赵尧尧，怎会出现我的名字？”

牧雨秋惶然道：“惭愧了，我也不太懂，刚刚向财务人员了解过，她们也说不可能，具体怎么回事恐怕要找省税务局，那个我……可能够不着……”

“没关系，接下来工作我来做，”方晟想了会儿，“赶紧把芮芸从梧湘调回去，突击检查巨隆从成立伊始至今的账务，首先自查一遍有无破绽！”

“记得你当初说过吴家和詹家联手？”

“嗯……税务总局那边我来想办法，你赶紧跟于省长通过气，必须把事态扼杀在萌芽状态，否则后果难料！”

听完方晟的述说，于道明的地位和角度毕竟与爱妮娅不同，缓缓道：“关键问题是，巨隆公司到底有没有你的股份？”

“你本人肯定没有跟巨隆发生过往来，而且没拿一分钱分红？”

“绝对没有！”

一是资金通过第三方转到欧洲某投行，分拆后通过中介贸易汇到太平洋某岛国的离岸公司；

二是离岸公司与离岸公司之间转出转入，走了七八道流程，至此这笔钱已查不出来自香港；

“这样看来的确是，可省税务局既然透出风声，肯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赵尧尧提醒道：“周小容知道内情吗？”

“在她面前我始终说是省城的朋友，”方晟猛地想到一个关节，“糟了，会不会碧海那边正在调查周军威，一步步追查到周小容的合作伙伴，因为巨隆注资梧湘绕城高速是我牵的线，所以怀疑到我头上？”

“很有可能！当初聚业公司面临资金链断裂危机，在商言商，哪个老板敢在那种情况下注资一个亿？你跟周小容的关系自然已被调查得清清楚楚，按常理分析，就算巨隆不是你控股，跟你也有莫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