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雨秋说对了，全部高层建筑，而且精装修，”方晟目光灼灼，“你们大概第一反应又说我发疯了，谁买高楼建筑啊？谁愿意精装修啊，哪有自己装修实惠还省钱？你们错了！房地产市场发展到这一步，在省城这个范围内消费方向已从原来的大户拆小户转向小屋换大屋，消费者在已有住房的前提下渴望面积更大、环境更好、装修更精的住房，但另一方面现代人最缺的是什么？时间！每个人都说自己忙死了，哪有精力花上几个月去一件件选装修材料、还价、运输？我们按统一模板装修好，他们进去一看，可以，然后添置些家电就搬家了，这才是现代消费模式！另外电梯房也是将来发展的大趋势，社会越进步，人们变得越懒，宁可花大把银子到健身房，也不肯多爬一层楼，所以高层建筑明年肯定热销！”

牧雨秋率先表态道：“虽然大伙儿又被方县长侃懵了，而且暂时想不通为什么，但之前每次方县长判断都是对的，大伙儿每次都缩手缩脚，最终虽赚了钱但不如预期，这回无论如何要赌一把，赌赢了大吉大利，赌输了不要紧，以后还紧跟方县长！大家说怎么样？”

“这可是个无底洞啊，”牧雨秋瞪大眼，“碧海投资方自顾不暇，可以肯定拿不出钱出来，现在投多少用多少，要完成整个工程起码得四五个亿！”

“方县长，你跟周总之间的事我听说了，你是性情中人，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可后果真的要掂量再三啊，往好处想一个亿启动后再借几个亿能顺利完工；往坏处想钱到了账她一骨脑卷款跑掉怎么办？到那时所有责任都在你身上啊！”

“巨隆可不是普通入股，而是控股！”

牧雨秋倒吸口凉气：“控股，你……可真狠呐！周总……能答应吗？”

“兵临城下，她不肯也得肯，取得控制权后巨隆派人接管聚业，还担心她卷款？没你的批准一分钱都别想动！”

“嗯，只要周总同意我这边没问题，至于资金……”

好一个心机深远又足智多谋的方晟，将来必定有一番大成就！

谈完正事，方晟婉拒牧雨秋一起喝酒的建议，独自开车来到晏雨容租住的楼下，拨通手机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借我住的房子？”她迫不及待问，“能不能明天就搬？”

“明天有工人在这儿打通两套房子，然后装个防盗门，门锁在你那边，钥匙也由你保管，之后在两边墙上挂巨幅风景画或装饰性帘子，总之要让外人乍一看察觉不到里面有暗门，明白吗？”

参观完新房回去的路上，晏雨容一再犹豫，还是问：“下周我正式搬进去住，你过来吗？”

她的脸唰地红了，忸怩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

当晚赶回江业，第二天把周小容找到办公室，开诚布公道：

“记得我说过省城有朋友吗？昨天我专程过去请他出手，做了一天的思想工作终于松口……”

周小容愣住，脱口道：“不行，一个亿根本不算大股东，我必须控股！”

呆呆坐了半天，周小容试探道：“控股权的事……不能商量？”

方晟搁下笔，道：“现在一个亿抵得上六个月前十个亿，你信不？”

直到牧雨秋在协议书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困扰周小容几个月之久的资金问题终于烟消云散……